离经叛道

如果不管怎么选之后都会后悔,那我想做至少现在不会后悔的事

黎明将至

考试期间的摸鱼

战后铁窗泪

ooc预警

🐶狗头保命




      说实话我现在有点后悔为了还房贷应聘了这个工作。活儿倒不累,就每天送个饭端个水,其他时候都搁门口杵着站岗,环境除了没啥太阳有点潮湿外也不差,工资也不低。问题在于工作对象。


      那个四战战犯。


      对没错,我为了还房贷当了四战战犯的看守。虽然他号称无孔不入的那双眼睛已经给封印起来了,行动也受限,但说实在的我看见他半脸的伤疤都发怵。


      好在他很沉默。不然这号人一开口我还真不知道怎么接话。而且就目前看来,我这个看守也当不了多久,战犯嘛,估计我房贷还没还到三分之一就会被处死了吧。


      本来以为这次工作会在沉默中开始、进行和结束,想想还有点无聊。但没想到的是一个月不到之后我跟他就开始说话了。事先声明,是那位先开的口。


      他问我现任火影——旗木大人怎么样了。


      我第一反应是他打算越狱暗杀六代目,但考虑到他目前的状况应该做不到,所以我如实回答:“我不知道。”


     “你换岗的时候没去看过?印象中他挺受欢迎的啊。”他的声音因长久不开口而显得又沉又哑,听得我发毛。不过我还是实话实说:“哪有人跟我换岗啊?现在是个忍者听说你的名号都会怂好吗,我也是看工资实在太高了才来的。而且这么久了你没感知出来一直是同一个气息在你身边吗?”


    “我感知也被封了。”


    “哦。”行吧我忘了。不知为啥,我事后回味的时候总觉得他那句话有点儿委屈的意味。


      话题就这么结束的。意外地,我竟然觉得战犯可能实际上并没有外面传得那么不堪。


      又过来几天,下任火影候选人和他两个队友忽然组来探监,我就站在门口听墙角:


     “卡卡西没来?”


     “他最近……额,很忙。”未来火影相当含糊其辞。


     “但是他让我们给你带了这个。”医疗班长一边打圆场一边打开了什么,我这边只能听到开盖的咔哒声,啥也看不见。


     “难为他还记得我的喜好。”战犯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爱要要,不要拉倒。”前叛忍嗓音凉凉的,伴随着几声合作的碰撞声。


     “他给我的关你屁事?!”又是当啷一响,然而接着却是剑出鞘的声音。


      我吓了一跳,一把拉开牢门,伸了半个头进去吼:“各位冷静……嗯?”战犯手里的红豆糕盒子,准备拔刀的前叛忍和联手拦下他的下任火影跟医疗班长,总之看起来诡异的和谐,前提是没插进去一个我。


      尬死了。


      我把呆滞的目光从眼前的场景缓缓移到手表上,说:“那啥,探监的世界到了。”


      幸亏下任火影是个老好人没为难我,跟战犯说了句下次见就匆匆拉着两个队友走了。战犯抬起头转向我这边,我觉得他想瞪我,如果他现在看得见的话。


      当天晚上我就看见他对着红豆糕盒子出神了很久。于是我实在忍不住了,问他:“为什么那么在意六代目大人?”


     “我跟他以前一个小队的,在意以前的队友,有问题吗?”


     有问题,真的。按火影大人的年龄算这都十八年前的事了。谁会因为小学同学的关系而在乎某人?


     “而且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现在是我生死的决定人。”大概是我没回声,他又补充了一句。


      咋说呢,我还是不信。毕竟她问的是火影大人的现状而不是他自己的存活概率。可我又不便直接表达,斟酌了半天之后才回话:“我以为你们关系不咋好来着。”


      然后我后悔了。我这句话不知道碰着了那个敏感的开关,他开始跟我叨叨他跟六代目的故事。我对其真实性表示怀疑,但真的很好哭。我第二天起来眼睛都是肿的来着。


      这之后我跟他的对话就多了,虽然我曾一度怀疑他是打算让我放松警惕然后趁机越狱,但几个月的天聊下来,再加上新三忍时不时的探监,我逐渐感觉他或许真的不是什么坏人,所以我问他:“你到底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啊?”


     “被骗了呗。以为自己是救世主,结果到头来一看,还不如从前那个吊车尾,至少可以光明正大扶老奶奶过马路。”


      我给他整乐了。毕竟真的很难想象他这副尊容扶老奶奶过马路的样子。估计会被当成劫匪抓起来:“那是不是可以减刑?反正你也是被骗的。”


    “想啥呢。我可不能成为某人的累赘。”他说着笑了一声,声音闷闷的。


      到冬天的时候,我的房贷已经还了三分之一,而工作还没变。但就在前几天我翘班找厕所的时候,听到了关于处死战犯的议论:


     “终于判下来了,流程也太长了点吧。这种人不应该马上判死刑的吗?”


    “谁知道呢,据说火影大人也掺和了不少呢。”


     “该不会是想保他吧?”


     “怎么可能,火影大人那么正直的人。”


      ……


      我赶紧回去吧消息告诉了带土,但他没啥多余的反应,一点惊讶的表示都没有。


    “你不担心吗?”


    “担心什么?”


    “马上就要死了欸,不会有,额,害怕之类的感情吗?”


    “怎么可能,我早就料到了啊。”


    “还以为火影大人会极力保你。”


    “他不会的。我也不想他这样,他不该有我这个污点的。”


    “为什么?你明明是被骗的吧?”


    “可是错了就是错了,战犯就是战犯,没法挽回的。”


      我住嘴了,他说的没错。四战造成的创伤不是一句“被骗了”可以弥补的。


      第二天我再去厕所的时候,一群人堵住我七嘴八舌地问罪大恶极的战犯听说了死刑的消息是什么反应。我很想告诉他们罪大恶极不是这么用的,可惜说不出口。因为错了就是错了。


      行刑的前夕下雪了,医疗班长好心地给我们送来了火炉。我正搓着手烤火的时候,一片阴影忽然投在了头顶上方。我抬头一看,惶惶地站起来。


    “啊,火影大人。”


    “让我和他单独说一会儿话,可以吗?”


      我点头,然后转身去开门,等火影大人进去后就凑着门眼听墙角:


     “你来了。”


     “很意外吗?”


     “不该来的啊,你。”


     “为什么?看望一下即将走到生命尽头的小学同学有什么错?”


     “搞清楚啊,你现在的身份是火影,我是战犯。”


     “我可以理解为你是因为我一直没来看你在赌气吗?”


     “我是这种人吗?我只是觉得你不该再跟一个战犯有牵扯而已。”


     “不该有牵扯的是六代目火影和战犯,可我是旗木卡卡西,你是宇智波带土。”他顿了一下才接着说:“你一直是我的英雄。”


      接着是长达一分钟之久的沉默,然后带土才开口:


    “其实还是有点失望的,还以为你会为我说两句话来着。”


    “抱歉,这个我真的……有些事错了就是错了。”


    “你不用道歉啊。这种道理我还是懂的,就算是吊车尾也一样。说实话我更在意的还是那没来看我。”


    “没办法的事,一来看你的话,就心软了。”


      又是沉默,但我已经弄明白一件事了:带土给我讲的故事都是真的,比金子还真。他们之间的感情,不,应该说是羁绊,也是真的——用单纯的爱情或友情来形容这些纠葛未免苍白,甚至可以说是不负责,所以只好用羁绊来概括了。


      我想这些的间隔里,他们又说起来了:


    “要不再交换一次眼睛吧?”


    “诶?”


    “给你留个纪念,你也给我留一个。”


    “……好。”


      听到这里我愣了下,然后打开门把医疗班长送的医疗包递了进去:“还是消个毒吧,免得回头发炎怪麻烦的。”


      我看着他们第三次交换了眼睛,然后并肩坐在一起,一言不发。接着我回到了门口,没关门,而是顺着他们的目光一直凝视着远方。


     “卡卡西,其实我……唉,算了,下回再说吧。”


     “行啊,我等你。”


      凌晨的时候,正在打盹的我被这两句话惊醒了,我回头看了一眼他们的身影——和之前的姿势一模一样,像雕塑一般。


      我转过头去看外边,轻声提醒:“天亮了,火影大人。”


      他点头,拉着身边的人站起来往外走,没有人做声。


      我看着他们走进那片光里,像是看到了从未见过的天堂盛京。


      黎明已至。





一点点作者的BB:其实之前看战后文的时候就在想按卡殿的理性真的会保带土吗?(没有说其他人写的不好的意思)最后的结论是,我们都想得太美好了


好了我爽了

大家随意(・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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